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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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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2 章

接下來每天晚上睡覺前, 陶秋竹的床-上都會長一只威武雄-壯超大個兒的貓咪。

她照例幫他塗養發水,短短十日,就讓他的毛毛油光鋥亮, 讓草愛不釋手。

然而,某妖是個渣貓, 在陶秋竹說不會離開他後, 他解開了手銬與手銬之間前連接的束縛, 毛發恢覆如初用完就拋,不在她這裏睡覺,甚至不給她摸, 整日板著臭臉, 在她眼前晃動。

她一伸手想rua毛絨絨,他就躲。

她不摸了, 他又湊上來。

甚至有意無意用九條大尾巴撞她。

他臉色依舊悶悶不樂,活脫脫一個面癱貓。

陶秋竹很了解墨玄錚,她知道, 絨絨在鬧小脾氣,可是一直找不到根源所在。

直至她見到傳說中的小殿下, 也就是小狼崽誇讚兩句, 墨絨絨臉色更難看, 她才明白原因。

當年的小狼崽還是個小孩子,七年過去, 儼然是個十三四出頭的小少年, 他有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穩重, 酷酷的臉。

別說, 還真有絨絨當年的幾分影子。

陶秋竹不過讚賞說“想不到當日一別竟還能相見,這些年你長進了不少, 將來繼續努力修煉,肯定能成大事兒。”

於是,墨玄錚開始放冷氣,不等墨朗說話,就把小狼崽子丟了出去,並勒令在無垠殿不許變原形,然後允許小狼崽自由,從一個月必須回家探望一次,變成了一年回家探望一次。

對此,墨朗撇撇嘴,竟作出一個驚人的決定,就是他不走了。

需要兒子是吧?

演就是了。

他要孝死他。

接下來,他接二連三拜訪陶秋竹,每次都帶好玩的,比如修真界的話本,妖界的小妖盒,一共五十個盒子,可以隨便拆,禮物倒不是多貴重,但是陶秋竹喜歡上了拆盲盒的快感,拆除不少小玩意兒,又誇獎了幾句。

當天下午墨朗從無垠殿離開,被墨玄錚堵在了路上,男人臉色冰冷,陰惻惻道:“不是告訴你可以離開了嗎,還賴在無垠殿做什麽?”

墨朗不卑不吭:“我看我娘。”

墨玄錚:“……”

兩雙獸眼對視,視線劈裏啪啦的,誰都不讓誰,最終墨玄錚冷哼一聲,當著墨朗的面加固了結界,一只蒼蠅都別想進去。

陶秋竹好幾日沒見小狼崽,還有些想念,不過她見男人宛如進入了更年期狀態想了想,昧著良心誇:“絨絨,我發現你最近越發強壯了,人也越來越帥,越招人喜歡。”

這話誇得有些敷衍,但男人的臭貓臉總算緩和下來,雙手環胸,往她身邊湊了湊,眼神鎮定凝視前方,目光堅定,似沒被誇誇所動搖。

陶秋竹盯著他隔著衣料依舊能看見的腹肌輪廓,忽而意識到一個問題。

“不過,你現在是什麽階段,還是成長期嗎?”

妖族有四個階段,墨玄錚淡淡道:“成年了。”

成年了?

陶秋竹不可思議:“那發-情-期呢?你跳過啊?”

她倒是不懷疑墨玄錚,但是……一想到妖族最難熬的階段,自己竟然不再,狠狠憐愛。

怪不得脾氣這麽差,原來發-情-期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,那不行,別人有的,她家絨絨也得有。

陶秋竹心裏有了主意,眼睛滴溜溜轉,打著什麽主意,沒出聲。

當天晚上,墨玄錚一腳踏進屋子裏就發現不對勁兒,房內水霧彌漫,朦朧中一個曼妙身影從屏風後走出,身上披著一件銀色薄紗,白皙的皮膚會隨著她的靠近若隱若現,鼻腔內縈繞著無垠草的清香,墨玄錚的獸耳控制不住冒出來,淩亂地抖了抖。

他後退一步,看了看天上的月色,而不是西邊太陽。

“進來啊,杵在門口做什麽?”

陶秋竹的嗓音和以往不同,故意夾著嗓子,輕柔得讓妖頭皮發麻。

男人躊躇半晌,“啾啾?你狐妖詛咒發作了?”

房內腳步一頓,緊接著女子超大聲喊:“給我進來。”

幾乎是刻在骨子裏的本能,墨玄錚一腳踏進房門,順手把門關上,獸耳抖了三抖。

柔若無骨的雙手纏上他的脖子,陶秋竹整個人依偎在他胸前,聲音恢覆正常:“抱我。”

腰間傳來明顯的力道,陶秋竹有些滿意,一手從男子脖頸劃過,路過喉結,輕輕點,明顯感覺到喉結隨著她的動作難耐地滑動了一下。

“你這是幹什麽?”

墨玄錚很少看見陶秋竹這副模樣,心裏不知所措,習慣性地板著的臉部線條都柔化不少,黑瞳到處亂看,唯獨不敢看懷裏的人。

“補償你。”

墨玄錚下顎緊繃,艱難地從喉嚨擠出兩個字:“什麽……”

他心裏亂七八糟,根本無暇顧及她的心聲,他的心尖怦怦跳,好似有一只小貓亂撞,呼吸都丟失了頻率。

“補償你的發-情-期,以後不許再跟我鬧脾氣,不然我可就不哄了,最後哄一次。”陶秋竹踮起腳尖,仰頭吻了吻男人的冷硬的下巴,“好不好?”

“好……”

這一瞬間,七年來,什麽苦,什麽怨,都在這一聲好不好之中淪陷,墨玄錚仿佛是一只拔了爪子的野獸,掉入獵人陷阱之中,亦不願意逃脫。

不知道水霧還是他本身熱,寬大的手心沁出一層汗,護住她的腰,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,唇舌如同小動物的舔-舐,貪婪地吻住她。

陶秋竹抽空含糊不清提醒,“有倒刺。”

上次嘴給她劃破,要不是顧及某人的小情緒,她早跟他鬧了。

墨玄錚聞言,克制著沖-動,老實地輕吻,他背靠著門,擡腿用膝蓋撐起她,把她的驚呼聲吞之入腹。

水霧不知何時散去,室內溫度卻不斷升高。

陶秋竹被親得眼尾-濕-潤,唇更是腫得不像話,皮膚白裏透紅,漂亮得不可方物。

憶起夢中場景,她不僅不害怕男人恐怖的氣息,還囂張地推了推他,“今天聽我的。”

她瑩綠的眸子噙著水珠,卷翹的睫毛一眨就隨著掉落,男人吻去她的淚,瞳孔豎成貓科動物捕獵時才會豎起的豎瞳,眼裏倒映著愛人緋紅的面容,緊緊盯著她。

陶秋竹滿意地看著他如同波濤翻湧的眸子,隨著她而不斷變化。

愛絨及絨。

陶秋竹從來不會嫌棄他。

她擦拭了一下掌心,拍掉忍無可忍伸過來的鹹貓手,眼中氤氳著盈盈笑意,“再鬧你就自己玩。”

墨玄錚胸腔控制不住發出貓咪的呼嚕聲,臉側的墨發被汗水打濕,渴望地盯著她,似隨時惡貓撲草。

陶秋竹絲毫不慌,絨絨情緒最壞的時候都沒能對她怎麽樣,現在他怎麽敢?

她伸手想撫他的被汗水模糊的臉,一條毛絨絨的尾巴湊過來,在她微紅的掌心蹭了蹭,一絲不茍擦拭,自從認識陶秋竹以來,他這幾條尾巴除了撒嬌賣萌,還能貓毛撣子用。

“不是吧,你自己的也嫌棄?”陶秋竹有些好笑,故意拍掉他的尾巴,摸了一把男人的臉,活脫脫一個流氓相,“我就摸,你能怎麽辦?”

墨玄錚眼睛一瞇,長臂一用力把她抱起來,抗在肩膀上,大步向裏面走起。

揮開礙眼的紗幔,“貓”把“草”叼回巢,肆意發揮兇性,無垠草被欺負得香汗淋漓,終於服了。

鹹魚似的癱平,氣喘籲籲,當貓威脅到草根時,她意識到危險,踹了他一腳:“等會……”

“嗯?”墨玄錚一頓,雙目猩紅恐怖,有兩條大尾巴纏著她……聲音好像鼻子裏艱難地發出來的,沒清楚她在說什麽。

陶秋竹緩過來勁兒深呼一口氣,額頭與他的額頭相抵,“補償是這個……別弄錯了。”

她打開了意識海,鼻尖冒汗,心跳如雷,後知後覺有些緊張道:“這次不許……上次你把我踹出意識海我還沒找你算賬。”

上次生死關頭怕他出意外,她在他的識海裏面種下小花花,還沒待多久,就被他“踹”了出去。

這一次……她親吻男人的鼻梁,無聲催促。

然而下一秒,一道不容拒絕的力量把她推回被褥之上,陶秋竹霧蒙蒙地睜開眼睛,便見男人一言不發穿好衣服。

“你做什麽?”

他把被子蓋在她身上,聲音暗啞,“這個現在不行。”

陶秋竹:“???”

昏沈的頭腦瞬間清醒,她坐起身,抱著被子,眼眸隨著驚訝瞪得圓潤,“不行?”

她面露驚悚,上上下下打量他,“剛才我手都疼了,也沒見你不行,什麽時候不行的,是不是發-情-期熬出隱疾了?”

陶秋竹想身上扒他,被墨玄錚巧妙地躲開,他額頭的青筋跳動,明明已經快到極限了,卻依舊不讓她碰。

“你別多想,只是……我有點事,改日吧。”他艱難地看她一眼,抱著幾條尾巴遮擋住□□,狼狽地推門而出。

冷冽的風隨著開門灌入,吹散了室內暧-昧的氣息,陶秋竹僅穿一身半透明的薄紗,她冷得縮了縮瘦弱的肩膀,茫然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。

她這是……被絨絨丟下不管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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